奧特曼與米拉·穆拉蒂（Mira Murati）的合影
前OpenAI首席科學家蘇茨克維62頁證詞顯示，2023年11月解僱奧特曼經過一年策劃。蘇茨克維依據前CTO穆拉蒂提供的二手信息和截圖，撰寫52頁秘密備忘錄指控奧特曼\”撒謊、操控、挑撥離間\”，促成罷免決定。董事會曾在解僱奧特曼後24小時內與競爭對手Anthropic商討合併，但因實際障礙擱置。
11月3日消息，隨著埃隆·馬斯克（Elon Musk）對OpenAI首席執行官山姆·奧特曼（Sam
Altman）的訴訟持續推進，一場震驚全球科技界的「宮斗」內幕正被逐步揭開。
蘇茨克維的證詞法律文件（來自舊金山高等法院）
OpenAI聯合創始人、前首席科學家伊利亞·蘇茨克維（Ilya
Sutskever）的最新證詞長達62頁，首次為外界提供了2023年11月那場為期五天、動搖整個AI產業的權力風暴的詳細視角。
蘇茨克維的證詞顯示，奧特曼的突然被解職絕非一時衝動，而是時任OpenAI董事會經過至少一年的觀察和策劃，等待「有利動態」的結果。
這場戲劇性的高層決策，其基礎卻令人驚訝地依賴於未經獨立核實的二手信息。
在證詞中，蘇茨克維承認，他主要依賴於OpenAI前首席技術官米拉·穆拉蒂（Mira
Murati）轉述和提供的截圖等「二手信息」，且他沒有獨立核實。
蘇茨克維披露穆拉蒂打小報告的證詞截圖
正是基於這些擔憂，蘇茨克維起草了一份長達52頁的秘密備忘錄，系統地描述了奧特曼「持續說謊、操控高管以及在高管之間製造矛盾」的行為模式，被視為促成罷免的直接催化劑。
更具爆炸性的是，證詞證實了OpenAI時任董事會曾在罷免奧特曼後的不到24小時內，與主要競爭對手Anthropic進行了接觸，商討合併的可能性。
最終，兩家公司合併的討論因Anthropic提出的「實際操作障礙」而短暫擱置。
以下為蘇茨克維證詞全文：
問：你把一份52頁的備忘錄發送給了董事會的獨立董事，對嗎？
答：正確。
問：你為何未將其發送給全體董事會成員？
答：因為當時我們僅與獨立董事開展相關討論。
問：你為何未將其發送給山姆.奧特曼（Sam Altman）？
答：因為我認為，若他知曉這些討論，定會設法阻止其繼續推進。
問：你在撰寫這份文件時是否審慎？
答：我撰寫這份文件的背景是，獨立董事要求我準備該文件，我已按要求完成。我在撰寫過程中十分審慎。文件中包含的截圖（大部分或全部，具體數量我已記不清）均來自米拉.穆拉蒂（Mira
Murati，OpenAI前首席技術官）。我把這些截圖納入文件，是為通過大量零散證據或材料呈現完整情況，此舉具有合理性。
問：哪些獨立董事要求你準備這份備忘錄？
答：大概率是亞當.迪安傑羅（Adam D\’Angelo，OpenAI董事會董事）。
問：你是否記得他要求你準備該文件的具體時間？
答：不記得。
問：你是否記得他當時說了什麼，促使你準備這份備忘錄？
答：不記得他當時的具體表述。
問：你對此事最清晰的記憶是什麼？
答：他大致問過我是否持有相關截圖。
問：在他詢問你是否有截圖之前，據你所知，是什麼原因促使他要求你準備這份文件？
答：我曾與獨立董事就該文件所涉主題進行討論。經過數次討論後，要麼是迪安傑羅單獨提出，要麼是他與另外兩人共同提出（具體情況我已記不清），要求我收集用於佐證的截圖。
問：你所說的 「另外兩人」，是否指海倫.托納（Helen Toner，曾擔任OpenAI獨立董事）與塔莎.麥考利（Tasha
McCauley，曾擔任OpenAI獨立董事）？
答：正確。
問：你準備的這份文件首頁寫道：「山姆.奧特曼（Sam
Altman）表現出持續撒謊、破壞高管信任且挑撥高管相互對抗的模式」，這是否是你當時的真實看法？
答：正確。
問：在將這份備忘錄發送給獨立董事之前，你是否已向他們表達過這一觀點？
答：正確。
問：他們是否就你這一觀點表達過擔憂？
答：正確。
問：你是否希望他們針對你在文件中的表述採取行動？
答：我希望他們知曉相關情況。但我的意見是，採取相應行動是合適的。
問：你認為何種行動較為恰當？
答：解僱（奧特曼的職務）。
問：你是否通過閱後即焚（Disappearing）形式的電子郵件發送該備忘錄？
答：是的。
問：為何選擇該方式？
答：因為我擔心這些備忘錄可能以某種方式泄露。
問：你對備忘錄泄露有何擔憂？
答：這是一種普遍性的擔憂。
問：你是否還起草過一份類似備忘錄，對格雷格.布羅克曼（Greg Brockman，OpenAI聯合創始人、總裁）提出批評？
答：是的。
問：你是否也將該備忘錄發送給了董事會？
答：是的。
問：關於布羅克曼的這份備忘錄，目前是否存在任何形式的副本？
答：我相信多名律師持有該備忘錄副本。
問：哪些人持有副本？
答：多名律師。
問：具體是哪些律師？
答：我知道我的律師持有一份副本。
問：你是否向你的律師提供了這份關於布羅克曼的備忘錄副本？
答：不記得當時是以何種方式提供給他們的。
問：你是否知曉目前是否存在其他副本？
答：我不確定是否應回答該問題。
問：你是說你不確定是否應回答該問題？
答：是的。
問：你的律師是否指示你不要回答該問題？
答：我聽到了相關指示。
問：《華爾街日報》在2025年3月28日發表了一篇文章，作者是基思.哈格（Keith Hagey），標題為《山姆.奧特曼從
OpenAI 被解僱背後的誤導性秘密》（The Secrets of Misdirection Behind Sam Altman\’s
Firing from OpenAI），你是否熟悉這篇文章？
答：不熟悉。
問：我現在詢問的是2023年11月，即山姆·奧特曼被解僱後的那個星期六的情況，你是否清楚？
答：是的。
問：我特指山姆·奧特曼被解僱後的那個星期六，你當時是否在談論這個時間點？
答：是的，我也在談論那個星期六。
問：你當時是否擔心會失去在 OpenAI 的股權？
答：我不擔心。
問：山姆.奧特曼被解僱時，你認為你在OpenAI的股權價值多少？
答：我的意思是，我必須服從律師的指示。
問：所以你不會回答該問題？
答：我將按律師的指示行事。
問：最終，董事會是否同意辭職並恢復山姆.奧特曼的職務？
答：是的。
問：此事發生在何時？
答：那周晚些時候。
問：董事會為何做出該決定？
答：你是在問董事會為何辭職並恢復山姆.奧特曼的職務，還是在問我為何支持該決定？
問：山姆.奧特曼被解僱後，你是否記得海倫.托納曾對員工表示，任由公司走向崩潰符合OpenAI的使命？
答：我記得。
問：該言論的背景是什麼？
答：當時召開了一場董事會成員與高管團隊的會議。高管們向董事會表示，若山姆.奧特曼不回歸，OpenAI將走向崩潰，而這與公司使命相悖。海倫.托納則表示，任由公司崩潰符合使命，且我認為她當時的表述比這更直接。
問：比你剛才描述的更直接？
答：是的。
問：你當時對此作何反應？
答：不記得當時的反應。
問：你認為任由公司崩潰符合OpenAI的使命嗎？
答：我能想到一些極端假設場景下，答案可能為 「是」；但在當時的情況下，我的答案絕對是 「否」。
問：我想就你準備的這份文件提幾個問題。
答：請講。
問：你是否將這份文件的最終版本展示給了米拉.穆拉蒂？
答：我認為存在這種可能性，但沒有明確的記憶。
問：在通過閱後即焚鏈接將文件發送給董事會之前，你是否還展示給了OpenAI的其他人員？
答：沒有。
問：請翻到文件第二頁。你在該頁中稱，有理由相信山姆.奧特曼此前因與你在本文件中指出的類似原因而被YC除名，是否屬實？
答：是的。
問：你在該頁寫道：「山姆.奧特曼因類似行為被YC除名。他製造混亂、發起大量新項目、挑撥人員關係，導致未能妥善管理YC」，該表述的依據是否為米拉.穆拉蒂與布拉德.萊特卡普（Brad
Lightcap）的對話？
答：該表述的依據是我與米拉.穆拉蒂的對話。
問：米拉.穆拉蒂是否向你轉述了她與布拉德.萊特卡普的對話？
答：文件原文即表達了這一含義。
問：你是否與布拉德.萊特卡普溝通過？
答：沒有。
問：該信息僅來自米拉.穆拉蒂？
答：是的。
問：你是否試圖向布拉德.萊特卡普核實該信息？
答：沒有。
問：你還在該頁底部寫道：「有趣的是，據我了解，格雷格.布羅克曼實質上也被Stripe解僱過」，該指控的依據是什麼？
答：是米拉.穆拉蒂告訴我的。
問：你是否試圖向格雷格.布羅克曼核實該信息？
答：沒有。
問：為何沒有？
答：當時未想到要這麼做。
問：為何未想到？
答：我就是沒有想到。我完全相信米拉.穆拉蒂提供的信息。
問：請翻到第 531 頁（這是你早些時候與莫洛先生一同審閱過的頁面）。該頁標題為
「撒謊——就賈森對部署安全委員會（DSB，OpenAI與微軟於2021年聯合成立的一個委員會，主要負責審查和批准前沿AI模型的部署決定）的意見向米拉撒謊」，對嗎？
答：是的。
問：該部分的所有截圖是否均來自米拉.穆拉蒂？
答：是的。
問：文中提及的 「賈森」，顯然指賈森.權（Jason Kwon），對嗎？
答：是的。
問：你是否確定他當時擔任總法律顧問一職？
答：不記得他當時的頭銜。
問：你是否就Turbo相關事項與賈森.權溝通過？
答：沒有。
問：你是否知曉賈森.權（Jason Kwon）在與山姆.奧特曼就該事項溝通後，是否確實感到不滿？
答：該信息是米拉.穆拉蒂提供的，我對此深信不疑。
問：你是否知曉GPT-4 Turbo是否實際通過了DSB審核？
答：不知曉。
問：你是否知曉山姆.奧特曼是支持還是反對GPT-4 Turbo通過DSB審核？
答：事後回想，我意識到當時並不知曉該情況。但在當時，我自認為知曉，而我所謂的 「知曉」，實則是間接獲取的信息。
問：你是否因後續了解到某些事實而改變了觀點？
答：沒有。
問：那你從中學到了什麼？
答：相反，我認識到，對於此類事項，直接獲取信息至關重要。
問：你認為依賴間接信息是一種錯誤嗎？
答：我認為間接信息可能具有一定參考價值，但同時也應基於間接信息進一步展開調查或探究。
問：進一步調查或探究什麼？
答：進一步調查或探究相關事項的真實性。
問：你在文件中多次建議讀者或董事會可與特定人員溝通，其中是否包括鮑勃.麥格魯（Bob McGrew）？
答：是的。
問：你是否還建議與尼克.賴德（Nick Ryder）溝通？
答：是的。
問：這些建議是否未被落實？
答：我不知曉。
問：你是否與其他董事會成員討論過落實這些建議的事宜？
答：沒有。
問：請翻到第 540 頁，該部分標題為「讓人們相互對立」，你看到了嗎？
答：是的。
問：翻到下一頁，你是否看到其中舉例為「丹妮拉與米拉對立」？
答：是的。
問：此處的 「丹妮拉」 是否指丹妮拉.阿莫代伊（Daniela
Amodei，Anthropic聯合創始人，時任安全和政策部副總裁）？
答：是的。
問：是誰告知你，山姆.奧特曼挑撥丹妮拉.阿莫代伊與米拉.穆拉蒂對立？
答：是米拉.穆拉蒂。
問：在該部分下方，文中提及 「達里奧與格雷格、伊利亞對立」，你看到了嗎？
答：是的。
問：你在文中稱 「山姆.奧特曼未就達里奧提出的『掌管OpenAI所有研究事務、解僱格雷格』這一要求表明明確立場」，對嗎？
答：是的。
問：此處的 「達里奧」 是否指達里奧.阿莫代伊（Dario Amodei，OpenAI聯合創始人）？
答：是的。
問：你為何因達里奧.阿莫代伊的相關要求而指責山姆.奧特曼？
答：我對文中該表述的記憶是，我指責山姆.奧特曼未接受或拒絕達里奧.阿莫代伊提出的條件。
問：你認為達里奧.阿莫代伊的條件是否公平？
答：我對達里奧.阿莫代伊提出的條件缺乏準確了解，但總體感覺這些條件並不公平，山姆.奧特曼本應直接拒絕。
問：第542頁提及彼得.韋林德（Peter
Welinder，現任OpenAI產品與合作夥伴副總裁）可作為證人，你是否與他溝通過這些事項？或董事會其他成員是否與他溝通過？
答：據我所知，沒有。
問：第 548 頁是「雅各布（Jakub）事件」的開端，我對「雅各布」的發音是否正確？
答：是的。
問：你在文中寫道：「此事涉及山姆.奧特曼撒謊、排擠米拉.穆拉蒂、排擠伊利亞，以及挑撥雅各布（Jakub）與伊利亞（Ilya）的關係。與格雷格.布羅克曼、雅各布的合作事宜？」
在與雅各布（Jakub）相關的事件中，山姆.奧特曼的撒謊行為具體指什麼？
答：山姆.奧特曼就公司運營方式向我與雅各布作出了相互矛盾的表述。
問：請翻到第564頁，該頁標題為 「對米拉反饋的微妙報復」，對嗎？
答：是的，第564頁確實是該標題。
問：文中提及黛安.尹（Diane
Yoon，時任OpenAI人力資源副總裁）曾出席米拉.穆拉蒂與山姆.奧特曼的會議，你看到了嗎？
答：是的，我看到了。
問：你是否就這些頁面所討論的事件與黛安.尹溝通過？
答：沒有。
問：為何未與文中提及的任何人員溝通？
答：當時未想到要這麼做。
問：你是否記得與其他董事會成員討論過與這些人員溝通的事宜？
答：不記得。
問：請翻到第570頁，該頁是格雷格.布羅克曼與山姆.奧特曼的簡訊截圖，對嗎？
答：是的。
問：你是如何獲取這些截圖的？
答：不記得了。
問：這些截圖是否來自米拉.穆拉蒂？
答：我認為是來自米拉.穆拉蒂。
問：你早些時候與埃隆·馬斯克（Elon Musk）的首席律師史蒂芬·莫洛（Steven F.
Molo）一同審閱過的、米拉.穆拉蒂對山姆.奧特曼的評價截圖（位於第565頁和第566頁），是否也來自米拉.穆拉蒂？
答：是的。
問：2023年11月期間，是否有董事會成員收到Anthropic方面的接觸？
答：我無直接證據證實此事。
問：你是否聽說過有人收到過Anthropic的接觸？
答：我沒有。我曾聽聞相關猜測，但未得到確切信息。
問：你是否知曉當時是否有OpenAI與Anthropic合併的提議？
答：知曉。
問：請詳細說明該提議情況。
答：我不確定是海倫.托納聯繫了
Anthropic，還是Anthropic聯繫了海倫.托納。但他們確實提出了與OpenAI合併並接管其領導層的提議。
問：該提議是在何時提出的？
答：那個星期六。
問：是否為2023年11月18日星期六？
答：應該就是那天。
問：該提議是否是在山姆.奧特曼與格雷格.布羅克曼被解僱後不久提出的？
答：是的。具體時間要麼是星期六，要麼是星期天，不是星期一。
問：你是如何知曉該提議的？
答：海倫.托納曾與其他董事會成員召開電話會議，向我們告知了該提議。之後，我們還與Anthropic的領導層召開了一次電話會議。
問：你是否參加了那次與Anthropic領導層的電話會議？
答：是的。
問：你對那次對話有何記憶？
答：我記得Anthropic方面表達了對合併的期待，同時也提及了他們可能面臨的實際挑戰。
問：Anthropic方面有哪些人參加了那次電話會議？
答：我記得達里奧.阿莫代伊與丹妮拉.阿莫代伊參加了會議，至少還有一位我記不清姓名的人員，也可能有更多人參與。
問：你對此提議作何反應？
答：我對此非常不滿。
問：為何不滿？
答：因為我堅決反對OpenAI與Anthropic合併。
問：為何反對？
答：我就是不希望合併。
問：其他董事會成員對此持何種態度？是否支持該提議？
答：他們比我支持得多。
問：所有人都支持嗎？
答：我認為，至少沒有人明確反對。
問：是否有人主動倡導該合併提議？
答：我記不清了。
問：在董事會成員中，誰給你的印象是最支持該提議的？
答：我記得海倫.托納是最支持的。
問：該提議最終結果如何？
答：我記得Anthropic提出了一些實際障礙，因此該提議未能推進。
問：你是否知曉這些實際障礙具體是什麼？
答：不知曉。
問：與Anthropic的相關討論持續了多久？
答：非常短暫。
問：董事會是否成立了特別委員會，調查山姆.奧特曼與格雷格.布羅克曼被解僱一事？你是否記得此事？
答：我記得。
問：你是否有理由質疑布雷特.泰勒（Bret Taylor，OpenAI董事會主席）與拉里.薩默斯（Larry
Summers，OpenAI董事會董事）的獨立性？
答：沒有。據我所知，沒有理由質疑。
問：他們是否聘請了威爾默黑爾律師事務所（WilmerHale）開展調查？你是否記得此事？
答：我記得他們聘請了一家律師事務所，但不記得具體名稱。
問：他們是否採訪過你？
答：是的。
問：你是否有理由質疑此次調查的完整性？
答：目前我已遠離當時的調查流程，無法對此作出評估。
問：即你無法判斷調查是否完整？
答：正確。
問：這是你與莫洛一同審閱過的文章，你是否需要我們的副本？
答：好的。
問：你說的是編號為 20 的證物嗎？它看起來是這樣的。
答：是的，我記得它的樣子，但現在找不到了。
問：我可以給你另一份副本。
答：哦，找到了，在這裡。
問：你是否與記者基奇.哈格（Keach Hagey）就這篇文章溝通過？
答：沒有。
問：你是否知曉誰與該記者溝通過？
答：不知道。
問：請翻到頁碼以1442結尾的頁面，你是否看到該頁底部寫道：「蘇茨克維一直在等待董事會局勢出現變化，以便讓奧特曼不再擔任首席執行官」？
答：是的。
問：該表述是否屬實？
答：是的。
問：你所等待的 「局勢變化」 具體指什麼？
答：指董事會多數成員不再明顯傾向于山姆.奧特曼。
問：這種局勢變化是在何時發生的？
答：當時有多名董事會成員因不同原因接連離職，具體原因與人員我已記不清，但文中所指的就是這一情況。
問：你計劃提議解僱山姆.奧特曼已有多久？
答：有一段時間了。但 「計劃」 一詞並不準確，因當時該提議似乎並不可行。
問：為何認為不可行？
答：此前一直不可行，因此我並未制定相關計劃。
問：你考慮此事已有多久？
答：至少一年。就是這樣。
問：你是說至少一年？
答：是的。
問：請翻到第1444頁，再次查看該頁底部附近的內容，文中寫道：「蘇茨克維
感到震驚，他本以為OpenAI的員工會對此表示支持」，該表述是否屬實？
答：我並未期望員工表示支持，但也未期望他們表現出強烈的反對態度。
問：為何會有這樣的預期？
答：這就是我當時的想法。
問：我將保留剩餘問詢時間，現請微軟方進行問詢。
答：好的。
問：感謝你的配合。
答：謝謝。
問：我們能否進行庭外溝通？目前剩餘多少時間？
答：我沒有明確的記憶。
問：你是否認為山姆.奧特曼未來會在OpenAI擁有財務利益？
答：我記得曾在新聞中看到相關報道，但不確定其準確性。
問：你是否於2024年5月從OpenAI離職？
答：不記得具體時間，但該時間點大致在合理範圍內。
問：你為何離職？
答：最終，我產生了一個全新的宏大願景，而這一願景似乎更適合在一家新公司實現。
問：在你離職前夕，你是否在OpenAI 持有股權？
答：是的。
問：你離開時，認為該股權的價值多少？
答：（律師指示：不得回答具體金額，可確認是否持有利益，但不可量化）我的意思是，我必須服從律師的指示。
問：所以你不會回答該問題？
答：我將按律師的指示行事。
問：你目前是否仍在OpenAI持有財務利益？
答：是的。
問：自你離職後，該財務利益的金額是增加還是減少了？
答：增加了。
問：你是否拒絕回答相關問題？
答：（律師指示：遵循指示不回答）我將按律師的指示行事。
問：你是否在2024年宣布成立了你目前的公司（Safe Superintelligence）？
答：是的。
問：該公司的宗旨是什麼？
答：開展一種全新的、與眾不同的研究。
問：具體指什麼？
答：我對如何開展研究有了新想法，希望能將其付諸實踐。
問：此次證詞的法律費用由誰承擔？
答：我已收到不得回答的指示。
問：在今天之前，你是否與除律師外的任何人討論過此次證詞？
答：沒有。
問：你最後一次與山姆.奧特曼溝通是在何時？
答：很久以前，大概10個月前或一年前。
問：你是否曾與山姆.奧特曼討論過本案？
答：沒有。
問：你最後一次與格雷格.布羅克曼溝通是在何時？
答：大概一年零三個月前。
問：你是否曾與格雷格.布羅克曼討論過本案？
答：沒有。
問：此次法律費用由誰承擔？
答：我不確定。我有一個猜測，但並非100%確定。
問：你是如何聘請到目前的律師團隊的？
答：我記不太清具體過程。我記得最初曾與威爾基律師事務所（Willkie）的另一位律師合作。且我相當確定，是當時的女友找到了西蒙娜（Simona，即我的律師），之後我與西蒙娜取得了聯繫。這是我的記憶。
問：你是否收到過與本案相關的法律費用賬單？
答：沒有。
問：OpenAI是否在承擔你的法律費用？
答：我認為很可能是這樣。
問：為何會這樣認為？
答：因為我想不出其他可能承擔該費用的主體。
問：是否有OpenAI的人員告知你與這些律師會面並聘請他們？
答：沒有。
問：本案立案後，你是否與OpenAI的任何人討論過本案、此次證詞，或與OpenAI的代表溝通過本案？
答：都沒有。
問：你此前作證稱，你認為OpenAI可能在承擔你的法律費用，對嗎？
答：是的。
問：目前你是否還從OpenAI獲取其他經濟利益？
答：除你已提及的之外，沒有其他利益。
問：除了你律師今日的指示外，你是否認為存在其他理由，導致你無法披露在OpenAI的經濟利益細節？
答：沒有。我並不知曉。
問：是否還有其他問題？沒有了。非常感謝你，伊利亞。
答：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