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 28 10 月

【專訪】國軍將領後代:中共統戰是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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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為王鳳儀在「中共禍國殃民76年——反擊中共統戰陰謀」研討會上發言。(林丹/大紀元)

【大紀元2025年10月25日訊】(大紀元記者李圓明採訪報導)美東時間9月30日(北京時間10月1日),「中共禍國殃民76年——反擊中共統戰陰謀」研討會在紐約召開。一位國軍高級將領的後代上台發言,講述了爺爺被中共統戰欺騙,以及家族被中共迫害的遭遇,呼籲認清中共統戰的危害。

這位年輕人叫王鳳儀,來自四川成都,他說,「我要現身說法,因為我的家族就是中共統戰的受害者。」

國軍將領受騙 被中共設下圈套

王鳳儀的爺爺是中華民國抗戰時期四川省主席、抗戰將領王纘緒將軍,他曾經接受中共的統戰,在成都「起義」,最主要的原因是王纘緒的長子王澤濬(王澤俊)在徐蚌會戰中被俘,成為人質。

後來,王澤濬一直沒有被放出來,在中共「大赦」的最後一年在獄中去世。反右時,王纘緒被中共設下圈套,在逃離大陸時被抓捕,1960年在獄中抗議絕食而死。

王纘緒是民國時期川軍高級將領、第二十九集團軍總司令。史料記載,王纘緒抗戰八年,親自率第二十九集團軍參加了武漢會戰、隨棗會戰、棗宜會戰、湖濱戰役、鄂西會戰、常德會戰等重大戰役,大小戰鬥計2,300餘次。所轄44軍和67軍共六萬六千餘官兵,加上補充壯丁四萬五千餘,共打死打傷日本官兵四萬餘人。

經過多年抗戰之後,第二十九集團軍僅存不到二萬人,1944年撤消第二十九集團軍總部和67軍建制,只保留了44軍。

王鳳儀告訴大紀元記者,爺爺在清朝末期考了秀才,本是讀書人,家族屬於書香門第。晚清(1905年)科舉制度廢除了,興建學堂,他就讀了新軍校(四川的陸軍速成學堂),和四川有名的軍閥劉湘、楊森是同學,畢業之後參加新軍,又參加四川的保路運動,辛亥革命,慢慢發展起來。

「爺爺共有六房妻妾,十四個子女。王澤濬是長子,讀完高中就從軍了,子承父業,在抗日戰爭時期慢慢升遷上來,徐蚌會戰的時候是國民革命軍44軍的中將軍長。抗爭時期,我爺爺、我大伯(王澤濬),還有我大伯的大兒子,他們都曾經上前線,所以是祖孫三代抗戰,也是比較罕見的。」他說。

1945年2月,王纘緒任重慶衛戍司令部總司令。重慶國共和平談判時,王纘緒負責雙方的安全,算是跟毛澤東有那麼一點交情。1948年11月,王澤濬在淮海戰役中被俘,關到北京功德林一號。王纘緒曾致函毛澤東,稱天道忌盈應適可而止。

1949年12月底,蔣介石、胡宗南飛去台灣,成都基本變成一個空城,王纘緒留守成都。「我爺爺愛子心切,希望中共能夠善待他,當時蔣介石、李宗仁都是讓他一起走的,確實家大業大的,他一個人走也心中不忍,就留下來了。」

「當時中共就派人到成都和他談,說如果你和平起義,保證把你兒子送回來,他們這樣承諾。當時成都本來也無力抵抗,他手上沒有什麼兵,收攏一些散兵游勇,主要就是保證成都的治安,自封一個成都治安總司令。所以他再三考慮之下,就開城門了,接受了『和平解放』。」

後來王澤濬被關押26年之久,直到1974年在獄中去世。王鳳儀錶示,「當年紅軍在過四川的時候,四川軍閥去阻攔打擊他們。很多軍閥和他們(共軍)合作運送鴉片,我爺爺是禁鴉片的,跟他們沒有什麼交集,打得比較狠。中共『長征』紀錄片有一集,還專門提到我大伯王澤濬去阻擊他們。」

「通過這些歷史的資料來看,他們還是有一些舊仇,再加上我大伯的骨子比較硬,他沒有屈服,一直不接受改造,所以一直被關著。他的後代在北京找到資料,說他是在獄中被打死的。」

而王纘緒1949年後先後被安排為川西文物保管委員會副主任,西南軍政委員會參事,四川省政府參事,四川省政協委員等職務,他都謝絕工作。

王鳳儀說,「我爺爺拒絕參加中共給他的任何職位。當時反右運動,他也屬於需要整倒的一個,是個大右派,但是需要一些手段。當時我爺爺身邊的秘書陳子庄,袍哥組織(哥老會)出身,武術很好,又會繪畫,得到他信任很多年。陳子庄還有個身份是地下黨員,被安插在我爺爺身邊。

「我爺爺對時局不滿,喜歡寫日記,陳子庄說你把這些東西拿到香港,去海外發表,讓大家知道現在國內的形勢嘛。我爺爺肯定也想走,但是他並不是『偷渡叛國』,當時還專門請了假的,去香港醫牙齒,給相關部門打了報告的。

「他們到深圳之後,直接被埋伏,在深圳邊境的時候把他抓捕,第二天報紙就登一個『王纘緒叛逃』,其實他被關押三年,從來沒有提審,也沒有定罪。我們家族的人都在找一些資料,他在監獄的時候非常氣憤,經常罵被毛澤東他們欺騙什麼的……」

國軍老兵:「44軍萬歲!」

2014年,王鳳儀陪父親去重慶參加巴蜀中學的同學聚會,加入了關愛抗戰老兵組織。他從抗戰老兵那裡,知道了更多關於爺爺的事情,也了解了更多真正的抗戰歷史,國軍的貢獻。

「我爺爺是西充人,他的部下大多也是西充人。我們只要去西充找那些國軍老兵,八成以上都是以前我爺爺部隊的。」王鳳儀回憶,有位老兵已經癱瘓在床了,是44軍的衛生員,很早就在那個部隊了。「我們把他扶到椅子上坐著,他不能說話了,但是還能聽得見,我跟他說:我是王纘緒的孫兒,來看你了!他當時很激動,一下眼睛睜大,全身抖動,很艱難地吐出幾個字:44軍萬歲!」

還有志願者採訪過一位老兵,說王纘緒治軍相當嚴格,講了一件事情。抗戰剛剛勝利,士兵都很高興,想慶祝一下,有人去村裡農夫家抓了幾隻雞來吃,農夫告到王纘緒這裡,王纘緒當場就把士兵抓起來,要槍斃。其他戰友都來求情,都是抗戰生死過來的,現在為了幾隻雞槍斃划不來。王纘緒說:我們抗戰犧牲就是為了老百姓過好日子,結果你抗戰勝利了,還去搶老百姓的雞,那不是和日本鬼子一樣了!?就嚴厲地把他槍斃了。

王鳳儀說,「我還親眼見過幾位黃埔軍校畢業的軍官,他們也說:王纘緒治軍非常嚴,人也非常好。有一位連長是黃埔軍畢業之後分配到我爺爺部隊的,不是四川人,他親身經歷了相當感人的一件事:國軍士兵捨身炸橋。

「當時在湖北,他們要過一座橋,過不去,因為橋那邊有很多機槍、日本人的堡壘。連長在前衝鋒的時候受傷了,被拉到下面來隱蔽著,其他戰士非常勇敢地衝過去,因為必須把這個橋給炸了,那些士兵就綁著炸藥包,捨身地去炸那個橋,後來就把橋炸了。他說這是他一生中印象最深刻的,在抗戰時期最悲慘的一件事了。他當時說了挺多,很震撼,真的非常的悲壯。

「還有一對夫妻,男方是我爺爺部隊的,因為有戰功,作戰英勇,被保送到軍校去讀書,在讀書的時候遇到女方,女方是教導團的,三十集團軍的,他們相識後女方就轉到我爺爺的二十九集團軍。那時候正在前線,戰事相持階段,他們就在前線戰場舉行婚禮,上街買點糖果,買點酒水,在部隊大家慶祝一下。

「女方主要是做護理、政治工作,男方在前方打仗。有一次,她的丈夫從前線被擡回來,全身是血,血肉模糊,都認不清他是誰了。傷勢很嚴重,以為他死了,很慶幸還活過來了。

「我見到他們的時候,兩夫妻都在成都一家養老院住著,男方都一百歲了,女方也九十八歲了,身體看著好一些,很健談。我們去看過幾次之後,這位奶奶還提前去世了,沒幾天男方也去世了。他們都是我爺爺的部下,跟我大伯關係比較好,這位奶奶人也好,非常的親切、熱情,當時她摸著我的臉,說我也是他們的孫子。」

一個家族的悲劇

王鳳儀的父親王澤東,是王纘緒的五子,畢業於黃埔軍校22期,被分配到台灣的東南軍政長官總署,但是他選擇留在大陸,在王纘緒身邊當警衛營長,1949年他不願意投降中共,就帶著保衛營一些士兵,準備跑到雲南去。

「他堅決要和共產黨抵抗,我爺爺當時還把他關起來,因為我父親的脾氣比較急躁,他就是軍人的性格,堅決不想投降的,我爺爺也關不住他,警衛員偷偷把他放出來,一起去參加反共的大軍,結果被共軍追擊,我父親突出重圍跑出來了,返回成都。

「他走了幾個月,回來之後去四川大學讀書。1951年被抓,本來判了死刑,後改判無期徒刑,關到龍日壩勞改農場,就是現在的阿壩州紅原縣大草原一帶,後來改判了三十年,到1981年的時候才被釋放,整整(關了)三十年。

「回到成都後,中共要給他安排工作,去文史館做管理員,來找過兩次他就拒絕了,不想再接受他們的管束。1986年經親人介紹才與農村的一位寡婦結婚了,50多歲才成家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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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為王鳳儀(左)陪父親到他當年勞改的地方四川阿壩州紅原縣故地重遊。(受訪者提供)

王鳳儀告訴記者,父親那一代,只要是沒有出國的,當時沒有走的,全部被迫害,要麼被勞改,要麼被勞教,都很慘。爺爺有十個兒子,四個女兒。目前兒子全都離世了,在世的只有兩個女兒。二姑媽在印尼,抗戰勝利之後嫁給一個印尼援華的飛行員,現在都90多歲了;還有最小的女兒,在女兒裡面排老四,在成都,現在也80歲了。

「我的七伯跟我父親是一母同胞,也是被勞改很多年。我的十爸,就是我的十伯,是我爺爺最小的兒子,當時是重慶大學的教授,後來也是被下放勞動;老九1949年還是高中生,因為在黑板上畫了一個萬字的圖標,直接被拉到青海煤礦勞改了二十多年,後來得了肺癌、咽喉癌,做了手術話都說不清。

「我四伯以前是重慶第一汽車廠的工程師,在文革的時候被打成反動學術權威,肋骨被打斷,也是被整得很慘。反正只要和我爺爺沾邊了,全部都遭殃了。

「我的四姑媽,1949年的時候只有幾歲,她的母親是我爺爺最小的一個老婆,當時很年輕,就改嫁了,我的四姑媽就改姓劉了,結果還是沒逃脫迫害。她參加了川劇團,很漂亮,也很用功,各方面能力都很出眾,南京軍校的一個年輕軍官鍾情她,娶了她,結果軍隊生涯止步不前,很早就轉業了。我姑媽退休的時候,本來有一級演員的資歷,只評了個二級演員。

「我的六伯王澤遠還挺出名,當了武俠小說家,筆名叫高庸,意思是要高過金庸。他本來是海軍的,1949年隨著艦隊去了台灣,就沒回來了。這邊我爺爺『起義』了,他在軍隊裡面也沒法再待下去了,就退伍了。後來當了編劇,寫了一些小說。他隻身在台灣,思念家鄉,思念親人,也很痛苦。」

提起對共產黨的國讎家恨,王鳳儀錶示,「我爺爺,我大伯,還有我父親他們的磨難,都是共產黨造成的,我父親也是九死一生,如果不是因為軍人出身,意志比較堅強,可能也活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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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鳳儀(右)和父親在一起。(受訪者提供)

「國恨,很顯然看到,共產黨一黨專政的制度下,比如說鄧小平搞改革開放,其實鄧小平是救了共產黨,他沒有那麼偉大救中國、救中國人民,在經濟高速發展的時候,其實也有很多高壓、限制,我們一樣生活在恐懼中,不敢隨便談論政治。到了現在,那更是越來越高壓了。」

歷史教訓:不要和惡魔做交易

王鳳儀一直照顧父親,直到2018年老人去世。王鳳儀說,「我父親屬於文武雙全的人,他有軍人的威儀的一面,又有文人的儒雅一面,不怒自威,是一個很有氣勢的人。他的一生都很有骨氣,堅決反共,從來沒有變過。可惜啊,我父親還說希望活著看到共產黨倒台……」

父親去世之後,王鳳儀開始考慮實施出國的問題,因為他在國內感覺非常的壓抑,又趕上疫情三年封控,於2023年來到美國。

王鳳儀錶示,這是一個家族的傳奇,也是一個家族的悲劇。主要就是輕信了中共的話,在它有求於你的時候,它可以做出任何的承諾。但是能不能實現,完全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它不僅不實現,還變本加厲地迫害你。就是農夫和蛇的故事。

「我想警告現在台灣的當局,真的要警醒啊!這就是歷史教訓啊,活生生的歷史教訓,他們如果還想去接共產黨的糖,那到時候他們就等著挨棍嘛。為了達到目的它是不擇手段的。它就是一手遞給你糖,背後藏著棍棒,你只要接了它的糖,就隨時有可能要接受它的棍棒。現在對美國的滲透,必須要非常清醒地認識,你不能和惡魔做交易。和惡魔做交易,必然會得到反噬。」他說。

本文來源:大紀元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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